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张小崇听得面色一变,这里也没有出口?唉,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? 心中烦燥不安的他大声吼道:“别笑了!” 那老者一呆,嘿的一声道:“好小子,倒有点象老夫年青时的调调儿……” 想到自已落得如此下场,都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,心中更有恼怒,对着墙壁一阵乱踢,口中不住骂道:“妈的,连云十八寨,可恶,傲笑天,你敢打本少爷,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!” 此刻他心中,对连云十八寨的所有人俱都有恨意,就连对一代大侠傲笑天产生的崇拜与好感也全没有了。 那老者不冷不热道:“小子,你敢惹傲笑天,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,嘿嘿……” 张小崇怒道:“妈的,一代大侠有什么了不起,打不过他,少爷可以等,等他老死了,本少爷挖他的坟墓鞭尸……” 这话只是气极脱口而出,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,他哪敢做得出来。 老者嘿的赞道:“好小子,有种!我喜欢!” 张小崇坐倒在地上,翻着白眼道:“关你屁事!” 老者狂笑一声,道:“就凭你这话,老夫就可以让你死上一万次!嘿嘿。” 张小崇不屑道:“就凭你?省省吧,别烦我,老子正烦得要命……” 老者怒道:“好小子,你知道老夫是谁?” 张小崇不耐烦道:“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而已,还是省点力气吧,靠!” “你……”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“气死我啦!” 张小崇嘿嘿笑道:“气死了更好,反正你也是行将就木之人,早死早好,省得糟蹋了粮食!” 一阵“当啷”声传来,他这才发现老者的在脚裸上套着粗长的铁铐。 那老者哈哈狂笑道:“好小子,老夫一代药魔,江湖中人人见人怕,却给你小子说得一文不值,有种!” “哈哈,人见人怕?还不是给人象锁狗一样锁在这里……”张小崇嘲笑道。 “噫,你说你是药魔钟百福?”他惊问道。 药魔狂笑道:“你小子也认得老夫?哈哈……” 他掩饰不住面上得意狂傲的神情。 张小崇苦笑道:“前天刚听魔刀屠大年说的……” 药魔奇道:“你小子认识魔刀?他在哪?” 张小崇双手一摊,道:“不认识,他现在应该在十八层地狱了。” 药魔皱眉道:“你说他死了?” 张小崇道:“是,他用七彩销魂散毒死了卫新远和他的手下,给傲笑天宰了!” 药魔面色一变,惊道:“七彩销魂散?” 张小崇道:“是啊,他们在酒店里设局想杀了傲笑天,不过全给傲笑天杀了,只跑了一个花四爷……” 药魔面色再变,怔道:“魔宗与鬼宗联手了?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张小崇耸耸肩,道: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江湖中人……” 药魔突然正色道:“小兄弟,你能不能带老夫逃离此地?” 张小崇呻吟一声,苦笑道:“要是能逃,本少爷早逃了……” 药魔问道:“姓花的是不是在外边?” 张小崇答道:“不在,他外出办事去了,我只看到两个男宠……” 药魔高兴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!小兄弟,你应该能背得动老夫吧?” 张小崇苦笑道:“我给那家伙制了经脉,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。” 药魔哈哈一笑,道:“这个容易,你过来,老夫帮你解了!” 张小崇皱眉道:“你不会骗我吧?” “笃”的一声异响,他身边的墙壁上插了半截竹筷。 张小崇面色一变。 药魔哈哈一笑,道:“想杀你,易如反掌,小兄弟,现在你该信了吧?” 张小崇耸耸肩,走到铁栏杆旁边,道:“且信你一次。” 药魔他身上连戳几指,道:“你退开几步!” 张小崇不知他要干什么?依言退得远远的。 药魔走到铁栏杆前,双手抓住两根铁杆,大喝一声,铁杆给他硬生生的拉开弯,刚好足够一个人钻出来。 他突然做了一个令张小崇意想不到的事情,竟然一掌斩断自已的左足。 张小崇惊得目瞪口呆,天下间竟然有这么狠的人,斩断自已的脚,哼都没哼一声,眉头都没皱一下,实在够狠。 药魔强忍着剧痛,制住自已的左足经脉,止住了血水外流,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,道:“小兄弟,快过来背老夫,老夫带你脱困!” 张小崇背着他,一步步往上走,边走边问道:“呃,老前辈,你既可弄断铁栏杆,为何不弄断脚镣……” 药魔冷哼一声,道:“废话,要是我能弄断,干嘛要斩下自已的脚?那根家伙是由千年寒晶与精铁打制而成,没有神兵利器,根本无法弄断。” 张小崇背着药魔到了暗道口,刚想喘口气,突听背上的药魔沉喝道:“小心!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上面传来了阴笑声与搏斗声,紧跟着感觉背上一沉,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往后一仰,向后便倒。 在他往后倒的瞬间,只觉背上一轻,药魔已纵身而起,及时拉了他一下,人才没倒下。 张小崇站定身子,一时间还惊魂未定,上面传来了怒喝声、激烈的打斗声、桌椅瓷器的碎裂声,还有各种怪异的啸声。 他吓得躲在下边不敢探头观望,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呼及闷哼声传出后,他才惊恐不安的探头张望。 地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,七窍流血,显然已经毙命。药魔钟百福捂着胸口坐倒在地上,苍白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。 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长剑,站在花四爷身边。 花四爷一脸笑眯眯道:“钟老哥,你没有了毒物,永远不是小弟的对手,嘿嘿……” 药魔“呸”的一声,冷然道:“药王圣经你永远也别想得到!” 张小崇见药魔负伤倒地,逃生的机会已绝,只惊得魂飞魄散,听到花四爷提到毒,心中一动,伸手入怀,掏出用布包着的两个小瓷瓶,屏住呼吸,拔开瓶盖,朝花四爷撒去。 他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,只好痛急乱投医了。 一股粉色雾状撒了花四爷一身,整个房间弥满了一股诱人的异香,还有另一股辛辣的怪味。 药魔钟百福面色一变,举袖掩住口鼻。花四爷一惊,面现恐惧神情,怪叫一声,冲出门去。 那俊俏的少年呆了一呆,忙举袖掩住口鼻,仗剑一步步朝张小崇带来。 张小崇见他目露凶光,杀机暴现,只惊得手足发软,转身往下面跑去。 一声凄厉的惨呼传来,跟着是药魔钟百福的说话声,还杂着他痛苦的咳嗽声。 “小兄弟,没事了,快上来……咳咳……” 张小崇战战兢兢的从地牢爬上来,那个想杀他的俊俏少年倒在钟百福身边,胸骨塌陷,已经断气,而他的长剑,却深深的插在钟百福的胸窝。 钟百福靠在墙壁上,喘息道:“小兄弟,没事了……咳咳……” 见他仍是紧捂着口鼻,失声笑道:“没事,你刚才撒的只是春药与驱蚊的药粉,不是毒,哈哈……花云龙胆小如鼠,竟然被你吓跑了,哈哈……咳……” 他喷出了一大口腥红的血水。 张小崇一听不是毒药,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,不安的看了看四周,担心花四爷突然会回来。 钟百福喘息道:“小兄弟,听我说……归云行省东面……药王谷……我女儿玉容住在那……药王圣经记载了老夫毕生所学……藏在老夫房中的太师椅下……” 他说一句喷一口血,脸色苍白得吓人,面庞的肌肉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。 张小崇抱起他的身体冲出门,道:“少说几句,我带你找太夫!” 钟百福惨然一笑,无力道:“老夫自认医术毒药天下无双,却救不了自已的命……咳……” 张小崇听得心中一沉,抱着他飞奔出村,村口处还停着那辆他雇来的马车,车夫正得得焦燥不安,见他抱着一个血人奔来,吓了一大跳。 张小崇窜上车,吼道:“快开!” 车夫慌忙上车,甩动长鞭,催动马匹。 药魔钟百福苍白无血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红晕,无神的眼睛充满了生机,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。 张小崇失声笑道:“早说你不会死了,这么精神的。” 钟百福笑道:“对了,小兄弟,老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。” 张小崇道:“我姓张名小崇。” 不知怎的,他心中竟兴不起要欺骗对方的念头,如实说出了自已的名字。 钟百福一呆,怔道:“张小虫?” 他陡然发出狂笑声,“好古怪的名,哈哈……” 张小崇刚想解,钟百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胸襟,嘶声道:“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我把她托付给你了,你……要好好待她,若……你敢欺负她,我……做鬼也不饶你!” “你”字刚落,头一歪,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药魔就此归西。 在此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,本书从今天起更名为<妻妾无敌>,带来的不便,敬请原谅,谢谢. 第三十七章幽谷玉女 天刚放亮,归云行省东面通往药王谷的小道上,奔驶着一辆马车。驾车的是张小崇,他付给了车夫足够买三辆马车的钱,问了一些赶车的常识后,载着药魔钟百福的尸体,昼夜赶路。 往前奔驶了一阵,前方出现一个山谷,两旁古木参天,谷口云雾缭绕,遮天蔽日。 张小崇驾着马车直往里冲,没注意看谷口的大石碑上雕刻着“擅闯谷者死”几个朱红的大字,石碑下还堆着森森白骨。 越往前行驶,道路越狭窄,崎岖不平,马车再也无法通过。张小崇不得不下车,背着装有钟百福尸体的大布包往前行走。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走了好一阵,半山腰云雾反而渐少,视野也开始清晰起来。山上全是参天的古木,杂草齐腰,四周静悄悄的、阴森森的令人发寒。 张小崇扛着钟百福的尸体走了一阵,直累得他气喘如牛,手足发软,干脆将尸体放下,坐倒在草地上休息。 “我靠,早知道雇个劳力就好了,奶奶的,累得够呛,”他咒骂道:“这地方阴森森的,鬼气冲天,千万别蹦出什么山精鬼怪来。” 正低头抹汗的他突然听到轻微的沙沙声,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,惊得他抬起头来。 “妈呀”一声,他惊恐万状的跳起来,手忙脚乱的窜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。那种上树的速度,只怕连灵猿都自叹不如。 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,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额巨虎,张着血盆大口,露出长且尖锐的獠牙,吓人之至。 张小崇紧紧抱着树杆,浑身直打颤。该死的钟百福,死前也不跟老子说清楚谷里有猛兽,害得本少爷差一点成了猛兽的早餐。看到白额巨虎坐卧在树下,张着血盆大口望上来,心中更是惊恐万状,万一这家伙跟自已耗上了,岂不是完蛋了?不是给猛兽吃掉也要饿死,这下子惨了。 惊魂未定之际,突闻头顶有嘶嘶的声响,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,而且他感觉到抱住的那根树枝冷冰冰的,软中带有坚硬的片状东东,有点像是鱼的鳞片,不过这也太大了点了。 他抬头往上一看,直惊得三魂七魄出窍。在他头顶不足五寸处,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巨蟒嘶嘶的吐着信子,细细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,而自已抱住的所谓树枝,竟是巨蟒的身体。 魂飞魄散下,他惊叫一声,松手坠地,树下的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,还还没坠地,一口气喘不过来,眼前一黑,晕死过去。 当张小崇睁开眼睛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。 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女人,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,孕育天地灵气而生,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照人,眉毛修长,自然弯曲,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,眉宇间还有一缕淡淡的轻愁,肩若刀削,蛮腰一捻,纤秾合度,肤色晶莹如玉,一袭白色长裙,更显体态轻盈,姿容美绝,出尘脱俗。 “仙女姐姐,这里是天国神界吗?”张小崇傻傻的问道。 “哧”的一声轻笑,少女俏脸微红,忙以手掩嘴。 丹红唇角逸出的笑意,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,灿烂已极。 张小崇呼吸一滞,心中暗道:“妈妈呀,天国神界的仙女就是漂亮,迷死人不偿命呐,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七情六欲?要是有,嘿嘿,那个爽呆了……” “这里是药王谷,不是什么天国神界,”少女道。 “药王谷?”张小崇一怔,自已没给猛兽吃了?他拧了一下自已的大腿,很疼,看来真的没死,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。 打量四周,发觉自已躺在一张竹制的大床上,整个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,不算宽大,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,布置得极雅素,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草,绿叶红花,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平添了几分生气。 在少女身后,站着一个白发如雪,满脸皱纹的老太婆,晕花的老眼正凶狠的盯着他。 张小崇心里骂道:“我靠,老子又没欠你钱,用这种眼神看我,可恶!” 记起眼前这位美丽迷人的少女说过这里是药王谷,那她会不会不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呢? 他开口问道:“呃,小姐,请问你是不是药魔老前辈的的千金玉容小姐?” 少女点点头,道:“公子与家父很熟?” 张小崇拼命的点头,他心中大乐,没想到药魔钟百福长得这么丑,生出来的女儿竟如天仙般美貌,嘿嘿,钟老头啊钟老头,你死前还帮本少爷做了一件大好事,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托付给我,哈哈,以后本少爷天天烧香敬你,嘿嘿…… 一旁的老太婆冷声道:“是谁杀了老爷?” 她那双晕花的老眼精光暴闪,浑身暴现凌厉杀气,令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。 钟玉容柳眉微皱,责怪道:“王妈……” 王妈垂泪道:“老爷一去就是十几年,没想到回来的竟是……” 钟玉容秀目微红,叹息一声,微微一福,道:“公子可肯将事情的始未告之玉容?” 张小崇忙道:“玉容妹妹不必多礼……呃,且听我慢慢说来……” 王妈冷哼一声,看到小姐责备的目光,她低头垂手站立一旁。 张小崇将事情的一一道出,当中不免添油加醋,夸大其词,他知道钟玉容与王妈都是修行极深之人,倒没有吹嘘自已如何杀敌,只说自已如何认识药魔,如何艰辛万苦的背着他爬出地牢,如何被敌人发现,药魔如何力战群敌,自已因修行低微,只好躲在一边施放迷药等等,他怕玉容说他好色,故将春药改成了迷药。 偷瞄了玉容与王妈一眼,见两人都在沉思,知她俩正在思索自已刚才说的话。 他叹息一声,道:“玉容妹妹请节哀,老爷子是含笑九泉的,他可不想你太伤心了。” 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,默然不语,秀目已隐现泪珠,面上充满了悲伤。 王妈面现杀机,咬牙切齿道:“花云龙,老娘决不放过你!” 钟玉容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多谢公子将家父的尸体运回来,玉容只有跪拜谢恩了。” 她想跪下行礼,张小崇忙制止她,急声道:“玉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礼,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……哦,我叫张小崇,以后你叫我小崇哥哥就行。” 王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小姐,我去把老爷藏匿的东西取出来。” 钟玉容点点头,道:“如此麻烦王妈了。” 突然发觉自已的双手仍被对方握着,俏脸不由得一红,慌忙挣开。 张小崇握着那双柔软的手儿,有点儿晕淘淘的,见她挣脱,心中暗叫可惜。他知道王妈不相信自已,去取钟百福藏在太师椅下的东西,实是验正自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。 此刻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,万一钟百福欺骗他,那可惨了,只怕死无葬身之地。 很快的,王妈捧来一个兰布包,放到桌上打开,然后退到一旁。 布包里盛放的是一本书,两个小瓷瓶,一个黑色的小圆筒,比竹筷稍短,还有几样小东西。 钟玉容走上前,拿起那本书,叹了口气,道:“这就是凝结了家父半生心血的药王圣经。” 她双手打捧着书,递给张小崇,道:“请张……大哥妥善保管。” 张小崇双手乱摇,道:“玉容妹妹,这书我留着也没用,再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,还是你收下吧。” 钟玉容淡淡道:“这药王圣经是家父口述,玉容亲笔记录的,玉容都记得一清二楚,还是请张大哥收下吧,希望张大哥能够慎用,用它造福众生。” 张小崇见她执意要给,只好收下,道:“多谢玉容妹妹。” 钟玉容指着左边那个白底小兰花的瓷瓶叮嘱道:“这瓶是剧毒七彩销魂散,另一瓶是解药,希望张大哥用时慎之又慎。” 她解释道:“七彩销魂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,确切的说,应该是天下第一剧毒,实在太过歹毒,我本不想交给你,可是父亲把这些告诉你,或许是想让你帮他报仇,唉……” 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,心中骂道:“该死的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,可恶的钟百福,死后还想拉上老子作陪,实在可恶。” 嘴上却道:“玉容妹妹放心,我一定会宰了姓花的为老爷子报仇,以慰老爷在天之灵!” 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。 他明知花四爷不好惹,可是在美女面前怎能未弱,更何况这是讨好美女的机会,而且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,嘴上说说而已,何乐而不为?嘿嘿,老子手上有了这天下第一剧毒,看谁不爽,给他吃上那么一点,嘿嘿…… 钟玉容又怎会知他心中想法,拿起那个小圆筒,道:“这是一个暗器发射器,也叫暴雨夺魂筒,一次可发射一十二枚钢针,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雨夺魂针!” 第三十八章恶客临门 她折开小铁筒,讲解道:“从这里装入钢针,合上后,按上方这颗按钮就可以发射,因为是强力机簧发射,近距离发射,威力吓人,也请张大哥慎用。” 张小崇听得精神一振,接过暴雨夺魂筒上下翻看,入手挺沉,全是精铁打,小铁筒的上方有一个按钮,按下这家伙就可以发射了,前端有一十二个小洞,钢针是由这里射出的,嘿嘿,身上藏有这家伙,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呐。 钟玉容又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,道:“这里边装有四十八根钢针,尾部为红色的钢针是涂有强烈的迷药,中者很快晕迷不醒。” 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,要是涂上七彩销魂散的话,嘿嘿,那个威力岂不是更吓人?不知道傲笑天能不能够受得住一筒的轰击?嘿嘿。 另几样小东西是可解剧毒的解药,钟玉容一并交给了张小崇,然后淡淡道:“张小崇受惊过度,身子仍是虚弱,好好歇息吧,小妹要处理父亲,不能陪大哥了。” 王妈也道:“请张公子好好歇息吧。” 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经转变,对自已极客气,再见玉容自称小妹,心里更是乐歪了。 钟玉容与王妈出去后,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听玉容妹妹的语气,似乎并不想为父亲报仇,这是为何?还是看得开?躺了一阵,他大感无聊,跳下床,才拉开房门,只惊得他魂飞魄散,赶紧关门上,整个人似乎软倒在地上。 门外,坐卧着那头白额巨虎,正懒洋洋的在晒太阳。 他“哎哟”一声,这家伙不会是把玉容与王妈给吃了吧?我的天仙一般的玉容妹妹啊,你死得好惨啊…… 张小崇心中一阵悲痛,一咬牙,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,正想装上钢针,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与敲门声。 “张公子是不是饿了?我送一点吃来的,”是王妈的声音。 张小崇惊道:“王妈小心,外边有一头猛兽,快跑!” 王妈笑道:“多谢公子关心,那是我们饲养的小白,很乖巧听话的,呵呵。” 张小崇听得半信半疑,从门缝里往外瞄,那头白额巨虎正老老实实的蹲伏在王妈身边,王妈一手提着蓝子,一手抚摸着巨虎的头顶。 看来真的没事,张小崇开门房门,那头白额巨虎挤了进来,围着他直围,那血盆的大口,锋利的獠牙,仍是令他直发毛。 王妈微笑道:“张公子别怕,你心中充满爱意与善意,摸摸它的头,这样就没事了。” 张小崇哦的一声,想伸出手又怕,只好呆立着不敢动。小白倒是以头摩着他的胸部,令他更加不敢乱气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 王妈见他怕成这样,失声笑起来道:“小白,过来,乖。” 就在这时,远方倏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,小白狂吼一声,冲出门去。 王妈面色一变,失声道:“糟了,有强敌闯入,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势,老伴吃不消了,我得去看看……” 话音未落,人已闪出屋外,张小崇正想跟去,王妈的声音又传来。 “张公子在屋里呆着别乱走,这里到处是机关陷井!” 张小崇一听,赶紧停住脚步,万一不小心引发了机关,那可是中大彩了。 王妈去了好一阵,都没见她回来,玉容也不见,把他急得团团转,正着急中,却见钟玉容抱着一个小罐子匆匆而来。 张小崇正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,钟玉容已急声道:“张大哥,请跟随小妹走。” 张小崇见她忧形于色,心中暗叫不妙,急忙跟着她走。 进了一间卧房,里边布置得极为雅致整洁,应该是玉容妹妹的睡房吧。 张小崇正东张西望的,竹门“呯”的一声给人大力撞开,跟着跌进一个血人。 “王妈……”钟玉容惊道。 张小崇吓了一大跳,王妈披头散发,面色苍白扭曲,浑身是伤,血淋淋的甚是吓人。 钟玉容急道:“王妈,什么人打伤了你?别动,我这就为你包扎……” 趴在地上的王妈呻吟着挣扎爬起,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间上,钟玉容一下子僵住了。 “王妈,你这是……”钟玉容惊问道,她已给王妈出其不意的制住经脉,无法动弹。 张小崇一惊,以为她想对玉容不利,抄起一张竹凳狠狠击在她的肩上。 “哗啦”一声,竹凳碎裂,王妈晃了晃,一跤跌坐地上,喷出一大口血水。 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脸,张小崇惊得倒退几步。 王妈喘息道:“快,搬开桌子……” 张小崇一怔,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,她竟无半点责怪之意? 王妈见他没动,怒道:“混小子,快搬开桌子,再晚就来不急了,快……哇……” 她又喷了一口血水。 张小崇犹豫中拉开桌子,发觉地上有一个凸起的东西。 王妈喘息道:“用脚踩三下……然后退开……” 张小崇依言踩了三下,跳过一旁边。一阵轻微的轧轧声传来,地面上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口。 王妈吃力的挣扎站起,道:“快,快把小姐抱下去……”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边,把床上的锦被枕头等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扔。 张小崇这才知道自已打错人了,他道了声对不起,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钻进暗道里,里面漆黑一团,伸手不见五指,才走下第三级台阶,身后传来轧轧的声响,洞口已经合上。 “张公子,脱困后请将老身的尸体与我老伴合葬在一块,拜托了……闯入的强敌是冥宗五行使,他日张公子若能杀了他们,老身夫妇在地下感恩不尽!” “好,我一定杀了他们!”张小崇大声应道,只是他不知道在外边的王妈能不能听得到。 地面上传来一阵呯呯的震动,好象是重物倒塌之类的声音,只一会,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,心里不由得一惊,王妈放火烧房自焚? “王妈……”钟玉容低声哭泣着。 张小崇安慰道:“玉容,别哭了,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了……” 他摸索着一步步走下台阶,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,差一点摔倒,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。 钟玉容低声道:“张大哥,第五级台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,里面有火折子。” 她给张小崇紧紧抱在怀中,能听到他的心跳声,闻到男性的气息,一颗心不由小鹿乱跳,整张脸红得发烫,幸好是在暗道里,黑漆漆的看不见。 张小崇摸索着工到了火折子点亮,才发觉绊着脚的是王妈扔下来的锦被枕头。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,他步下十来级台阶,下面是一个小房间,角落里有几个大缸,中间一张桌子,靠墙有一张小竹床,铺着凉席,干干净净的,看来常有人下来打扫整理。 张小崇将钟玉容放到床上,将桌上的蜡烛点亮,然后返身到台阶上捡起锦被枕头,给玉容盖上后,他好奇的打开那几个缸盖,里边装的是水、大米、腊肉、盐油之类的,还有几副碗筷、锅头,看来早做了避难的准备。 张小崇舒了一口气,水粮充足,在这里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。 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叹了口气,道:“那些人都是冲着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而来,我本想毁了它,可那些是父亲的心血,毁了又怕父亲不高兴……” 张小崇道:“玉容妹妹,就算你真的毁了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,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,你们若被抓住,那些人必定严弄烤打逼问,王妈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,才引火自焚的……” 心中却道:“还好你没毁了这些宝贝,本少爷有了这些防身的家伙,嘿嘿,出其不易来上那么一下,中招的家伙有得受了,嘿嘿……” 钟玉容又是幽幽一叹,道:“这世间怎么如此险恶?若少一份贪婪、争勇好斗,世界岂不是太平?唉!” 张小崇也叹息道:“是啊,人世间就是险恶……” 他这话是大有感触,以前在家里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家人、小珠玉儿、哥们都是坦诚相待,偶有不伤大雅的玩笑。没想到离了家,江湖中人心险恶,步步杀机,实在令人心寒想到还要在江湖中混上几年时间,心中更为不安。 “奶奶的,为了保命,本少爷不择手段!管他什么江湖道义!”他低声咒骂道。 钟玉容问道:“张大哥在说什么?” 张小崇忙道:“哦,没什么,嘿嘿……” 他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和装有钢针的小木盒,折开铁筒,一支一支的装上,合好后,用布条将铁筒绑在左手碗处,铁筒子不算大,加上宽大的衣袖,完全遮挡住了。 心中叹道:“唉,这暴雨夺魂筒虽然厉害,可惜只能发射一次,然后必须装真钢针,要是能连继发射几次就好了,美中不足啊!” 钟玉容被制的经脉还未解开,无法以转动头部,自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,见他半天不吱声,奇道:“张大哥,你在做什么?怎么不说话了?” 张小崇呵呵一笑,道:“我在看那个暴雨夺魂筒,玉容妹妹,药魔老前辈怎么不多造几个?” 按他的想法,身上带着七八个装好钢针的暴雨夺魂筒,打架的时候接连发射,谁人能躲得过?若真这样,岂不是天下无敌了? 第三十九章强敌重返 钟玉容道:“这暴雨夺魂筒是天机老鬼前辈所制,父亲用七彩销魂散的解药与他交换的。” 张小崇皱眉道:“天机老鬼?带有鬼字,看来是鬼宗的人了?” 钟玉容道:“天机老鬼前辈虽是鬼宗宗主申霸天的师弟,却不是鬼宗的人,听父亲所说,他常年隐居在天机谷,自中了七采销魂散的毒后,从未踏出天机谷一步。” 张小崇“哦”的一声,如果有机会,得拜访拜访这位老前辈,最好能把他造的那些小玩意全弄到手,嘿嘿。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,这才感觉寒意袭人。这里是地底深处,他功力极低,自然抗拒不了寒意的侵袭。为了驱寒,他不得不站起来,不停的走动。 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听到他来回不停的走动声,低声道:“张大哥,地底深寒,要不,到……床上……躺一躺吧。” 她说出这话,一张俏脸已红如初升的朝阳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又同床共枕,传出去实在羞死人了。 “啊……”张小崇怔道:“不了,我……我忍一会就好……” 钟玉容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是他巴不得的,可是不知怎的,他心中竟无半点杂念。 钟玉容的容貌、气质与吟雪有得一拼,容貌不相上下,吟雪高贵圣洁,凛然不可侵犯。而钟玉容却宛若空谷幽兰,给人种小家碧玉的亲切温柔之感,令人心中兴起要好好保护的念头。 两人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,好一阵沉默。张小崇为抗寒,不得不坐下盘膝运功,只一会便入定了。 钟玉容躺在床上,泪眼朦胧,父亲的噩耗才传来,按他生前的要求,刚刚火化好,恶人就来了,陈叔王妈,还有小白小绿都离她而去,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…… 唉,这世间,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生都没有,人心怎么如此贪婪险恶呀? 迷迷糊糊中,倦意袭来,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。 张小崇醒来的时候,发觉身上盖着被子,难怪如此暖和,自已睡得真沉,暗道里除了微弱的烛光外,仍是一片漆黑,外边不知道怎样了? 他才站起身,在床上盘膝打坐的钟玉容睁开眼睛,道:“张大哥,你醒了。” 张小崇伸了个懒腰,活动了一下四肢,道:“嗯,玉容妹妹,外边那些恶人走了吧?我们是不是出去了?” 钟玉容点点头,道:“嗯。” 张小崇拿着蜡烛步上台阶,来到暗道口,伸手去推那块铁板,哪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铁板纹丝不动。 钟玉容道:“张大哥,我来试试。” 张小崇退后让出地方,钟玉容以手掌贴着铁板,运转功力往上顶。 轰隆一声,尘烟滚滚,直呛得两人咳嗽不已,身上满是烟灰,刺眼的阳光刺得他俩一时睁不开眼。 两人上到地面,几间房子已化为灰烬,地上焦黑一片,灰尘当中盘坐着一具被烈火烧焦的黑色尸骸,恶臭的烧焦味令人作呕。 “王妈……”钟玉容泣着,双膝跪在尸骇旁,满脸的痛苦悲伤。 初时见到那具尸骸,张小崇吓了一大跳,只觉胃里一阵翻涌,只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了,呕出来的只有苦胆水。 强忍阵阵恶心,他说道:“玉容妹妹,人死不能复生,现在我们要做的是,将他们安葬……” 他下暗道拿了被子,将王妈的尸骸包住,道:“玉容妹妹,我们去找陈叔的尸体吧,好将两位老人一起安葬了。” 钟玉容点点头,低头在前边带路,穿梭在迷宫一般的密林中,若没有识路的人带路,铁定会迷路。 往前走了一阵,草地上有斑斑血迹。两人沿着血迹往前寻找,不远处倒毙着一只白额巨虎,额骨全部碎裂,看来给人用重手法击碎的,老虎的额骨坚硬异常,此人能将额骨震碎,可知功力异常深厚。 再往前走,草地上有到处踩踏过的痕迹,不少草皮翻过来,斑斑血迹,附近还有几株倒塌的大树,折断的剑刃,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。 一个大汉给一柄长剑钉在一株大树上。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大蟒缠绕着一个大汉倒毙在一株大树下,它的七寸要害处深深插着一杆铁枪,给它死死缠卷住的大汉胸骨碎裂,双目凸出,七窍流血,死状极惨。 前方稍远处,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与一个瘦矮的汉子似乎是相拥着站在一起,地上一大滩血,骤然间看到,还以为是活人。 走近看,瘦矮的汉子手里抓着一把长剑,剑身贯入老者的胸膛,直透至剑柄。老者的双手尽数没入对方的小腹,他身上大大小小十数处创口,有的深见白骨,甚为骇人。 钟玉容两腿一软,双膝跪地,失声泣道:“陈叔……” 张小崇放下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,捡起地上一把长剑掘地挖坑,还好土质松软,挖开草皮后,挖掘容易多了,虽是如此,仍是弄了他一身臭汗。 钟玉容把小绿连同被它缠死的大汉的尸体抱过来,又去搬小白的尸体。 张小崇挖了两个大深坑,艰难的爬上来,刚想坐下来休息,陡觉身体一麻,已给人从后面制住经脉,惊得他魂飞魄散。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只觉身体一痛,“呯”的一声,已给那偷袭之人一脚踢下深坑。 躺在深坑里,张小崇痛得百骸俱散,鼻涕眼泪都标出来了,心中大呼倒霉,难道这两个坑是为自已挖的?不知道玉容妹妹的修行如何?能否打赢这家伙? 他看不到外边的情况,心中正着急,倏听钟玉容的娇喝声,跟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,不时有呼呼的怪啸声传来。 他心里不住祈祷钟玉容把那家伙给宰了,要不他俩就惨了。可是偏偏事与愿意违,钟玉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,跟着是那人的怪笑声。 “嘿嘿,小丫头修行不错,可惜太嫩了点,嘿嘿……” “你……无耻下流,真不要脸,”是钟玉容气极的怒叱声。 那人嘿嘿笑道:“小丫头,兵不厌诈,这你都不懂,还想在江湖混?嘿嘿……” 张小崇心里一惊,玉容妹妹受伤了?事情大大不妙啊,得赶紧想个逃命的法儿。 上边传来一阵打斗之后,又传来钟玉容的一声惊呼,之后没了声音。 “嘿嘿,没想到药魔的女儿竟长得这么水灵,本使者可真是有福了,嘿嘿……” 一阵寂静之后,突然传来那人的淫笑声。 “流氓,恶贼,放开我……不要……”是钟玉容悲愤羞怒的声音。 “嘿嘿,只要你乖乖交出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,本妙风使就放了你,嘿嘿……” “全烧了,你杀了我吧!”钟玉容绝望的叫道。 “嘿嘿,待你偿到老夫的无上神功,欲仙欲死之后,就不会想求死了,嘿嘿,说不定还整天缠着老夫要呐,嘿嘿……”是妙风使的淫笑声。 “哎哟,惨了……”张小崇惊道。 “我操你妈的死淫贼,有种来跟本少爷打三百回合!”他气极大骂。 “噫,我竟然能说话了?”他心中一阵狂喜,想起身用暴雨夺魂筒对付那该死的家伙,可是身体仍是麻木无法动弹,气得他差一点喷血。 原来他给那人一脚踢下深坑,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,无意中已解了一小半的禁制。 “臭小子,敢搅大爷的兴,可恶,大爷先收拾你!”妙风使怒吼一声,跳下深坑,举掌朝张小崇狠狠劈来。 张小崇惊得魂飞魄散,急声道:“等等,你不想要圣经与毒药了?”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,三角眼,鹰勾鼻,满脸的精明之色。 他硬生生的收住拳头,精光暴闪的怪眼狠瞪着张小崇,一把抓住他的胸襟,狞笑道:“你小子是药魔的什么人?竟敢说圣经在你手里,是不是想偿偿本使者的五阴搜魂绝户手是个怎样的滋味?” 张小崇打了个寒颤,听那“五阴搜魂绝户手”的名称,就知道是一种很会折磨人的歹毒手法,他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恐惧之色。 “别告诉他!”钟玉容急道。 妙风使倏然发出一阵狂笑声,他虽不清楚张小崇的身份,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药王圣经的藏匿之处,不过从他眼中的神情,还有钟玉容的着急话声,他已能够确定张小崇的确没有骗他,。 他心中一阵得意,这丫头修行虽高,却无半点江湖经验,情急之下反倒泄露真情,不由得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,自言自语道:“还好本使者中途折回来,哈哈……” 他对着张小崇阴阴一笑,冷声道:“小子,老老实实说出圣经藏匿何处,如若不然,本使者让你偿偿五阴搜魂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的滋味!” 张小崇已是吓得面无人色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说,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 妙风使嘿嘿一笑,道:“好,你带我去找圣经,我饶你们两个不死!” 张小崇只觉身体一震,衣领一紧,呼的一声,已给对方提着飞上地面。 原先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铺在地上,钟玉容躺在上面,无法动弹,王妈的尸骸散落一旁。 钟玉容的一张俏脸苍白无血,美目尽是绝望羞愤之色,她颤声道:“张大哥,你……” 第四十章暴雨夺魂针 妙风使已出手制住她,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,淫笑道:“小美人乖乖在这躺着,等会大爷来陪你好好玩儿,嘿嘿……” 张小崇气得火冒三丈,妈妈的,这该死的家伙竟敢动本少爷的女人,实在是该死一万次! 他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摔倒在地上,捂着后腰直呻吟,妙风使那一脚直震得他五脏六腑似乎全移位了。 “臭小子,跟我装死,起来!”妙风使抓住他的领子往上提,倏听到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紧接着感觉到自已脸上、身上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,不禁发出了撕心撕肺的惨嚎声,捂着脸部在地上直打滚哀嚎。 “呯”的一声,他滚落深坑,寂然不动,已经晕死过去。 张小崇急急忙忙拉起袖子,匆匆忙忙折下暴雨夺魂筒子,装好钢针后,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坑边瞄了一眼,见妙风使已经寂然不动,才喘了一口大气。 他骂道:“奶奶的,敢动我的亲亲宝贝玉容妹妹,老子活埋了你!” 钢针上没有染有剧毒,只有烈性的迷药,妙风使只是晕死过去而已,万一他醒来,那可就大大不妙了。 张小崇捡起地上的一把剑,跳下深坑,照着妙使风使的咽喉要害刺了下去。“哧”的一声,一股腥热的血水喷得他满头满脸,他举袖抹了一下脸,蹲下身来,在尸体上一阵摸索,摸出了一小叠银标,还有两个小瓷瓶,一股脑儿揣入怀中。 爬上来后,他拖着小白、小绿的尸体推下深坑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两位如果饿了就吃这家伙吧,他实在太坏了,永世不得超生!” 抱起钟玉容的身体放到树荫下,他将王妈散落的尸骸捡到被子上包好,放到另一个深坑里,再将陈叔的尸体放下,推下泥土填平两个深坑后,在坟前插上两把剑做记号。 弄好这些后,他已累得直喘粗气,心中害怕冥宗的另外几个什么使者也象那个妙风使一样突然回来,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匆匆钻入密林里。 望仙居是归云行省最豪华的大酒楼,张小崇与钟玉容暂时居住在这里,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。钟玉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药王谷,一直想回去,张小崇极力反对,他担心的是冥宗的人会回来找寻那个已经死去的妙风使。 一连几天,除了吃与沐浴外,钟玉容几乎足不出户,张小崇头一天也不敢出门,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无聊死了,自已溜到大街上瞎逛。 他买了一些衣服,还给钟玉容买了胭脂水粉,一些零食小吃,装了一大包,走到一家打铁铺时,他心中一动,走了进去。 打铁师父忙打招呼道:“客官,您随意看看,要订做还是要买把防身的武器?” 张小崇取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钢针,问道:“师父,这玩意你能打制吗?” 打铁师父接过比缝衣针稍长一点的钢针,眯着眼看了看,用手掂了掂,叹道:“这玩意可是用上好的精铁打磨而成,通体光滑,做工精细,硬而不脆,实是出自名匠之手,在下没那个本事,只能仿制……” 张小崇道:“不要紧,只要针体光滑坚硬就行,易折更好,多少钱一枚?” 贯入体内的钢针如果折断,就算中针之人当场不死,也会活活痛死,这样更狠,嘿嘿。 打铁师父掐指算了算,道:“客官,这玩意虽然不费什么材料,不过很费工夫,就五枚银币一枚吧,客官认为价钱合理吗?” 张小崇笑道:“合理,呵呵,我给你一枚金币一枚针,三天时间,你能赶出多少,我付多少钱!如果能达到二百枚,我再加五十枚金币!” 他见打铁师父一句话没说,突然关上店门,不由得怔道:“师父,你这是怎么啦?” 打铁师父呵呵笑道:“客官出手如此大方,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二百枚的数量,现在起,本店暂时不对外营业,客官请放心,质量一定保证!” 张小崇大为满意,几百枚涂上七彩销魂散的钢针,嘿嘿,谁惹他谁倒霉! 付了订金,他回到店里,兴冲冲的直奔钟玉容的房间,敲了半天才没人回应,发觉门是虚掩的,他推门进去,发觉玉容不在房里,心中一惊,难道玉容妹妹出事了?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直冲出门,差一点与迎面而来的店伙计撞了个满怀。 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,急声道:“伙计,有没有看到我的妹妹?” 店伙计怔了怔,摸着头呵呵笑道:“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吗?她在后院的小园子里,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爷陪着她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……” “呯”的一声,店伙计捂着流血的鼻子惊叫道:“哎,公子,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?” 张小崇恶狠狠道:“你再乱说,本少爷打到你姥姥都不认得你,妈妈的!” 他气冲冲的下楼,往后院小园冲去,心中骂道:“妈妈的,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泡我的玉容妹妹?老子宰了他!” 大老远的就看到玉容妹妹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说话,似乎聊得挺开心的。 张小崇心头火起,正想闯进去,突觉眼睛一花,面前已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子。 他吓了一跳,连退几步,打量拦路的男子,对方身着皮背心,肩宽背厚,体形彪悍,神情冷漠,一对眼神深邃莫测,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,浑身散发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。 那人冷声道:“闲人止步!” 张小崇已给对方的气势唬得心中发虚,只是看到玉容妹妹与那个锦衣公子有说有笑的没看过来,也不知哪来的胆气,怒道:“笑话,这后院是你家的?” 那人双目一寒,冷声道:“我再说一遍,退回去!” 张小崇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迫来,体内气血翻江倒海,难受之极。 他横移三步,避开对方的凌厉杀气,胸部一挺,大声道:“你想杀人?难道就不怕王法吗?” 他的声音惊动了那锦服公子与钟玉容,两人转身朝这边看过来。 钟玉容道:“张大哥……” 锦服公子道:“哦,你们认识,雷猛,自已人。” “是,公子,”雷猛垂手退到一旁,不言不动。 张小崇狠狠瞪了他一眼,放下左手,往前行去,若雷猛刚才逼来,他只有发射暴雨夺魂针,先下手为强了。 刚才差一点打起来,令他要在钢针尖染上七彩销魂散的念头更为强烈,而且一个暴雨夺魂筒只能发射一次,就要重新装填钢针,实在不方便,看来要找个时间跑一趟天机谷,多弄几具暴雨夺魂筒。 钟玉容低声道:“张大哥,这位是司徒虹公子……” 她低垂着头,一张俏脸莫明其妙的红起来,娇羞动人之至。 锦服公子呵呵一笑,拱手道:“张公子,玉容小姐刚提到你呢,能够击杀冥宗的妙风使,令人佩服啊。” 张小崇心中本来有气,听他那么一赞,不免有点轻飘飘起来,他嘿嘿笑道:“是那家伙该死,敢欺负我的玉容妹妹,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!” 他打量起那锦服公子,略为瘦削的面庞十分英俊,双目视线不是很明亮,却说不出的自信、坚强,鼻子挺直,抿紧的薄唇显得坚强、冷酷,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,却又说不出的和善、多情。 不知怎么的,司先虹只是很随意的负手站立,却令张小崇感觉到一种无形的、莫明的威压,对方身上,似乎流露着一种令人俯首臣服的无上气势。 他心中骂道:“妈妈的,这家伙好象很有来头呐,人也马马虎虎的长得可以,就是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我的亲亲玉容妹妹,可恶啊!” 司徒虹呵呵笑道:“是啊,除尽恶人,天下就太平了!” 张小崇干笑几声,道:“玉容妹妹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 钟玉容低声道:“张大哥,我想在这散散心……” 张小崇暗叫不妙,玉容妹妹看司徒虹的眼神,那可是含情脉脉,不会吧,这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?玉容妹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已,妈妈的,老子不会输给这姓司徒的吧? 司徒虹微微一笑,道:“张公子,我们正讨论如何治理天下的问题,不知张公子有何高见?” 张小崇翻着白眼道:“不就是让百姓吃得饱,穿得暖,有什么好讨论的?” 司徒虹微笑道:“是啊,可是该如何做,才能让他们吃得饱,穿得暖呢?” 司徒虹的话让张小崇怔住了,这问题他从没想过,看起来好象很容易,可是要真的做起来,好象还真的挺难。该如何做好呢?这倒真是个大问题,别看现在国泰民安,天下太平,可是每个地方仍有一些沿街乞讨的乞丐,贪官污吏更是不少,府衙不时有击鼓鸣冤的…… 一旁的钟玉容也道:“嗯,这可是个大问题,弄不好,可能影响到帝国的强盛,严重的,极可能影响到江山社稷。” 正文 第三集 第四十一章小园结义 司徒虹面现凝重神情,点头道:“玉容小姐说得极对,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,处理不好,危及江山社稷。” 张小崇不耐烦道:“这种头痛的问题,还是留给一国之君吧,哪轮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操心。” 司徒虹道:“张公子此言差矣,身为帝国子民,为国王陛下献良策治理国家大事是应该的。” 张小崇哈哈大笑道:“为国王陛下献策?说得真好笑,寻常的官员,能见到国王陛下吗?更不要说平民百姓了,只怕还没进到皇宫,早给侍卫乱刀砍成肉泥了,哈哈……” 钟玉容责怪道:“张大哥。” 司徒虹微笑道:“张公子的话不无道理,要不这样吧,我们在这里摆上一桌,边喝酒边讨论如何?有花有草,清风徐徐,总比在房里喝酒舒服吧?” 钟玉容低声道:“玉容随意。” 张小崇见她面上千肯万应的神情,叹了口气,看来玉容妹妹真的是喜欢上这个司徒虹了,对方人又英俊潇洒,温文尔雅,博学多才,看穿着打扮,也是个非常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,实是怔春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。 “我靠,老子吃死你!”他心中骂道。 嘴里说道:“好吧,随意点就行了,马马虎虎,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,每样几碟就行了。” 钟玉容皱眉道:“张大哥。” 司徒虹哈哈一笑,道:“没事没事,张公子胃口好,自然吃得多点。” 他接着道:“雷猛!” 守在门口的雷猛躬身应道:“在,公子有何吩咐?” 司徒虹道:“吩咐厨子,拿出最好的手艺,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,每样弄一些,还要最好的酒,今天我要与张兄弟痛饮,一醉方休!” 雷猛应诺离去,司徒虹又道:“我与张公子一见如故,咱们效仿古人,小园结义如何?” 张小崇心中骂道:“妈的,抢老子的女人,鬼才跟你结义。” 心中一动,若与他结成兄弟,朋友妻,不可欺,嘿嘿,这样一来,他总不能再抢他的玉容妹妹吧?这倒是个好注意! 他呵呵笑道:“好主意,不知司徒兄今年几岁了?我24!” 他多报了三岁,只要自已大过他,那就是大哥了,嘿嘿,大哥的话,做小弟的当然要听了。 司徒虹笑道:“我也刚好24,张兄弟是几月生的?” 张小崇道:“12月。” 心中却骂道:“妈妈的,这么巧?早知再多报一岁了,你总不会是12月份生的吧?” 看到钟玉容投来的责怪目光,心里一惊,哎,玉容妹妹知道自已的年龄,万一她说出来,岂不是穿帮了? 钟玉容淡淡道:“不必问了,张大哥比司徒公子小。” 司徒虹哈哈一笑,道:“如此我就是大哥了,呵呵。” 张小崇不情愿的抱拳拱手道:“大哥。” 钟玉容微笑道:“希望你们能如亲兄弟般相同生共死。” 司徒虹笑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 此时店伙计已陆续端上酒菜,司徒虹拿起酒杯,笑道:“喝了此杯酒,我们就是好兄弟了,干!” 见对方把酒喝干,张小崇心中虽不情愿也只有干了。 钟玉容为两人倒满酒,端起酒杯,对张小崇道:“张大哥,在小妹心里,你是玉容至亲的哥哥,玉容能为有此好哥哥庆幸,大哥若不嫌弃,就请干了这杯。” 张小崇只觉胸口沉闷欲爆,他突然间有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念头,亲亲宝贝玉容妹妹竟然把他当成兄长,苍天啊,你对我张小崇实在太残忍了!玉容妹妹,你好残忍啊,为什么不把我当成你的老公?呜呜……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儿,竟然硬生生的从手心里飞走了,没天理啊,我怎么这么命苦啊? “入口的酒怎么这么苦涩难喝?唉……” 钟玉容见他一脸的苦瓜样,担心道:“哥,你怎么啦?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小妹给你把把脉?” 司徒虹哈哈一笑,道:“二弟不会喝酒?” 张小崇哈哈一笑,道:“谁说老子不会喝酒,今日你我结为兄弟,难得如此大好心情,一定要一醉方休,干!” 妈妈的,泡女人输给你了,老子酒量好,今儿非把你灌醉,看看你的醉后的丑样! “好,干了!”司徒虹高兴道。 两人你来我往的拼酒,都是一副要把对方灌倒的态势,一旁的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。 开到第四坛酒,张小崇已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,他摇摇晃晃站起,端着酒杯道:“大哥……来,干……干……了……” 这一杯酒全倒在自已头上,“呯”的一声倒在地上,呼呼大睡起来。 司徒虹也有了本八分醉意,他哈哈大笑,道:“雷猛,扶二弟……回房……” 雷猛一手挟着张小崇,一手扶着他回房,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,跟在后面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张小崇是给一阵打斗声惊醒,他吃力的睁开眼晴,看到钟玉容倒在地上,雷猛赤手空拳的与两个蒙面人在打架,房内的桌椅全给砸碎,地上满是碎瓷片。 雷猛的双掌刚劲威猛,掌风虎虎,不时传来阵阵殷雷之声,甚为骇人。那两个蒙面人俱持短剑,身法飘突不定,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,他们不敢硬接雷猛的双掌,只是在狭窄的房间内游斗,一时之间,功力深厚的雷猛也奈何不了对方。 倏听一声狂喝,雷猛左右劈出数掌,强轻无比的掌风激荡得地上的碎木碎瓷片四处乱飞,两人蒙面人左右分开飘退。 张小崇见钟玉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,整个身子给锦被卷成长筒,只露出脸部,他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,心中一惊,奶奶的,这两个家伙是彩花贼,想对玉容图谋不轨。 见一个蒙面彩花贼飞身飘退到床前,他不假思索的按下暴雨夺魂筒的按钮,只听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紧跟着传出凄厉的惨呼声,那蒙面彩花贼惨嚎着摔倒在地上,捂着屁股不住的滚动,只一会便晕死过去。 这突然间的变故,令另一个彩花贼一呆,雷猛猛然击出一掌,骨头断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传来,那彩花贼飞撞到墙壁上,“呯”的一声震响,坠落地上,七窍流血,已然毙命。 张小崇甩了甩头快要裂开的头,惊问道:“雷猛大哥,出了什么事?玉容妹妹没事吧?” 雷猛弯下腰,连人带锦被抱起晕睡的钟玉容,道:“两个彩花贼欲对玉容小姐不利,幸好给我发现了。” 他走到那个晕死在地的彩花贼身边,一脚猛然踏下,一阵骨头断裂声传来,令张小崇差一点想呕吐。 雷猛道:“没事了,张公子安歇吧,尸体等会会有人来处理。” 说罢,他抱着钟玉容出去了。 门外传来他的沉喝声,“看什么看,两个彩花贼而已,都给我回去!” 看来打斗声惊动了不少人。 张小崇跳下床,在两个彩花贼的尸体上一阵乱搜,搜出了不少金票银票,还有一些零碎的玩意儿,揣入怀中后他直奔钟玉容的房间。 司徒虹已为钟玉容盖好锦被,见张小崇冲进来,他微笑道:“没事了,可惜跑了一个。” 张小崇怔道:“三个彩花贼?” 他感到喉咙象冒火一般难受,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个精光。 司徒虹道:“是三个,我感觉他们不是一般的彩花贼,可惜没留活口。” 门外的雷猛躬身道:“请公子降罪!” 司徒虹笑道:“你救护玉容小姐有功,我怎可怪罪你?呵呵。” 一阵衣袂飘动声传来,门外进来一个颇为英俊的年青人,背上插着一柄长剑,他躬身行礼道:“公子,属下无能,把人跟丢了,请公子降罪。” 司徒虹摆手道:“那逃走的彩花贼,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,而且现在是白天,街上行人多,跟丢了是很正常的事,骆云你不必过于自责。” 络云再度行礼道:“多谢公子,属下告退。” 看着他退出,张小崇心里吃惊不已,看来司徒虹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,手下护院一人比一个高明,莫非是官宦世家? 司徒虹微笑道:“二弟,你昨夜酒醉,还是再去休息一会,玉容小姐就由大哥照顾。” 张小崇呵呵笑道:“不用了,我留在这里照看玉容妹妹,大哥你去歇息一会吧。” 他对玉容多少仍不死心,担心玉容沉睡未醒,司徒虹乘机混水摸鱼。想起两人躲藏在暗道里,玉容妹妹叫他上床取暖,自已当时竟然拒绝,心中不免一阵后悔,早知道在那时先下手为强,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,可惜啊可惜…… 唉,人家有手下使唤,比起他这个畏罪潜逃的杀人凶犯威风多了,岁数比他大,当起了大哥,拼酒也拼不过人家,为什么他样样都比老子强啊? “二弟,你近来有什么打算?”司徒虹问道。 “我?”张小崇打了个哈哈,道:“在家里呆闷了,只是想四处走走,嘿嘿……” 司徒虹道:“游历一下帝国的名山胜景也好,多长点见识,我此次出门,就长了不少见识。” 张小崇点头笑道:“那是那是,嘿嘿……” 第四十二章酒楼惨案 钟玉容苏醒过来,得知自已差一点给彩花贼掠走,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,江湖实在是险恶,看来以后得小心了,对众人相助更是千恩万谢,对司徒公子越来越有好感。 出了这一档事情,司徒虹放心不下,让骆云负责钟玉容的安全。 张小崇瞅了个没人的空,从怀里取出几样东西,两个白瓷瓶,还有一个用布堵着两端的小竹管,一包粉状的东西,询问钟玉容是什么东西。 钟玉容自小跟随父亲,对医术、毒药等都极精通,她研究的毒药多是为了救人所用,从未想到过要下毒害人。 张小崇递过来的东西,那包粉状物是江湖下九流的小混混常用来害人的蒙汗药。那根小竹管,她略为嗅一嗅,便知是彩花贼最喜爱用的五更返魂香,她就是一时不察给这种迷香熏倒的。其中一个瓷瓶里装的是可般十多种较为出名的毒药的解药——碧绿灵脂丹,也算得上极珍贵的解药了。 最后一瓶,她拿到鼻子下嗅了嗅,突然狠狠扔出窗外,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。 “大哥,你……你……怎可用这种……这种下三滥的东西……”她嗔怪道。 张小崇从她面上的神情,已猜测到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,他搔着头,嘿嘿笑道:“那个是我从两个彩花贼身上摸来的,嘿嘿……” 那瓶春药扔了没什么,其它的几样东西,好象还有点用处,可不能扔掉了。 ※※※ 与司徒虹相处两天,张小崇发觉他博学多才,琴棋书画都涉猎颇深,而对政治军事方面更有偏爱,常与钟玉容探讨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,更发现他有不少身手高明的手下,隐伏在酒楼四周。 他心中更确定对方是官宦世家,而且族中极可能有人在朝中做大官。他想不服气都不行,对方比他有钱有势,懂得比他还多,玉容妹妹又喜欢他,两人郎情妾意,关系发展迅速,看来自已真的没希望了,还好家里有个绝世美人,几个漂亮的侍婢,多少也算有个安慰了。 这位刚结拜的大哥对他倒是没半点架子,就连他的手下也对自已恭恭敬敬的,这让他大有面子,心中对这位大哥也开始恭敬起来。 他也想念家中的亲人,只是现在有家不能回,那也是迫不得已,谁叫自已那么倒霉。 第三天,他用过早餐就出门,直奔那间打铁铺。打铁师父见他来了,乐呵呵的取出四个精致的小木盒,摆放在桌上。 他打开盒盖,笑呵呵道:“这位公子,二百枚铁针,不多不少,请验货。” 张小崇取出几枚铁针看了看,大小与样版一模一样,针体打磨得很滑,闪着幽幽寒光,针尖非常锋利,手工算不错了。 他拆下暴雨夺魂筒,装上几枚铁针,对着墙壁按下按钮,“咯”的一声轻响,坚硬的墙壁上多了几个细小的洞,他大为满意,打铁师父则看得目瞪口呆,如此厉害的暗器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。 收好东西,付了钱后,张小崇在大街上闲逛了几圈,买了一些零食小吃,在回去的路上突见大批官兵紧急出动,街上行人纷纷走避。 他向路人一打听,才知是望仙居出了大事,有两帮人在里边打打杀杀,死了不少人,就连一些无辜的行人也受到波及,此事惊动到总督大人,大军正出动前往抓捕凶犯。 张小崇骇然色变,慌忙往回跑,只是各路口已给官兵封锁,禁止任何人通行,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,心中不住祈祷玉容妹妹没事。 大批的士兵将望仙居团团包围住,盾斧手在前,结成防御阵势,长枪斜举如林,之后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,如此重围下,连一只鸟儿也飞不出来。 一些士兵冲入望仙居,很快的从里边抬出了不少尸体,有大半的尸体是穿着黑色衣服,有的残肢断脚,有的没了脑袋,有的腹腔破了个大洞,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出来了,浑身血淋淋的,甚为恐怖。 还好这些尸体中没有一具是女的,这让张小崇松了一口气。 官兵们随后押出了一些人,这些人都是望仙居的老板伙计及一些客人,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,给带回府衙审问记录口供,望仙居暂时给封起来。 没看到钟玉容、司徒虹、雷猛等人,张小崇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。他们都不在了?记得自已出门的时候,司徒虹与玉容妹妹是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散步聊天的。那进望仙居里杀人的都是一些什么人?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,张小崇花了一些钱,买通了牢头,在店伙计那知道了一些情况。 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司徒虹而来的,双方在店里大打出手,互有死伤,也波及了店里的一些客人,司徒虹、钟玉容在手下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,从南门出了城,那些黑衣人紧追不舍。 望月居给封起来,还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,张小崇在另一间客栈住下,他寻思着司徒虹、钟玉容等人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,天下如此之大,该去何处找寻他们?那些黑衣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持刀闯入望仙居行凶,实在够猖狂的,看来应该是司徒虹的仇家,欲置他于死地。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,实在危险。 发生一连串的事,令他心中怕怕,于是一整天躲在房里,按药王圣经上所说的方法,将少许的七彩销魂散和水融成糊状,在一整盒铁针的针尖处全涂抹上剧毒,这才放心了不少。 他一连三天候在望仙居附近,却没有看到司徒虹、钟玉容等人出现,失望下他雇了一辆马车,离开了望月行省,踏上了北去帝国都城的遥远路途。 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里,有美酒美食享受,一路欣赏湖光山色,比走路爽多了,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美人相伴,这日已进入晋江行省地界,再有一天的路程,便可到达省城。 张小崇正在车里享受着美酒,突闻后边传来隆隆的铁蹄声,他好奇的掀帘探头张望。